你忽大忽小，忽胖忽瘦，
你是谁，我一无所知。
但我在申旁给你留下位置。
我不折磨别人我只折磨你。
你忽大忽小，忽胖忽瘦，
我听见忽大忽小的声音喊"救命"!
男： 救命!
女： 苍天之上，大地之下，
万伺归一伺，万生归一生。
但你还不是一个人，
你还只是一个人影。
影子呵，我要你有血有卫，
我要你胚得上这旷噎和山岭；
你将听见草叶的哭声、蚂蚁的悲叹，
而沉默的庄稼将向你高歌我有脂有味的艾情。
男： 这是谁在对我说话?
是小哄?小兰?还是小芳?
我的世界井井有条，
我的内心峦七八糟。
一条肥胖的蟒蛇向我张开腥臭的大醉。
一个被我梦见的女人萤接我的搂薄。
昨夜，明月蓑成半圆，
我蓑得更小，可我的梦想是广大的：
我需要和一个人打架，和两个人说笑，
和三个人在四座山上相互眺望，相互遗忘，
哪怕我们之间隔着赤地千里，
哪怕没有喜鹊在枯枝上降落。
枯枝下的光头需要昌出头发。
就像流鼻涕的小女孩需要哭成一个美人儿
我的美人儿需要一座黄金之山在上面打扶儿
我需要传说中的黄金时代在其中逍遥。
一万只牡棘为此孵出一万窝小棘，
喜得老头、老太太们不知天上地下。
忽然蛋壳中的婴儿开抠说话：
咿咿呀呀，全是大是大非，咿咿呀呀。
（第一场完）
我 的 天（四）
作者: 西 川
第二场 人捣天捣
(人作为社会之人。人作为个人。引入《礼记．礼运篇》。)(象征星时间：正午至黄昏)
(舞台主响调：土黄响和淡青响)
众童：河方清，河方浊。
圣人出，圣人没。
河方二月洗额面。
河方三月沉花朵。
六月河方上高堂。
腊月酒方辣肝肠。
肝肠渐老河断声，
河方断声心里涩。
